楚凌月默了默,开口结束了这一场闹剧:“祖母是不是想问阿槿欠褚小姐二十两银子的事?”

老太太喘了几口气,指着在楚凌月身后探头的唐槿,怒道:“说吧,到底怎么一回事,那么一大笔银子,你霍霍哪儿去了。”

唐槿嘴角抽了抽,她也想知道,可是原主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二十两银子的事啊!

“我忘了。”

“你忘了!二十两银子啊,你一句忘了就没了?”唐老太太瞪眼,瞧她这暴脾气,“老婆子我今天就要动家法,看你还敢不敢忘。”

她会信才怪!

唐槿扶着楚凌月的腰,缩了缩,又不懂了:“什么家法?”

原主到底是什么脑子?记忆里也没有家法这一茬啊。

楚凌月僵着身子,平静又沉默,好似在思考着什么。

“老婆子我刚立的家法,给我滚过来,看我不敲断你的腿。”老太太一脸怒意。

她是唐槿的祖母,她说有家法就有家法。

就在这时,楚凌月又开了口:“祖母,阿槿许是真的忘了。”

“这种事能忘吗?那可是二十两银子!”老太太不敢置信道,倒霉孙女把凌月这么好的姑娘都带坏了,竟然也会哄骗她了。

楚凌月侧身,与唐槿拉开距离,缓缓道:“那张借据我看过,写在一个多月前的立秋那日,那晚阿槿醉醺醺地回到家,转头就去了隔壁,想来是去借银子的,但她回来时,身上并没有银子。”

如果她没有记错,那时候她们刚断粮,也就是从那日之后,唐槿开始频繁变卖家中财物,直至剩下一个空壳院子。

她倒不是有意帮唐槿开脱,而是看唐槿的反应不似作假,仿佛真的不知道有这回事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这人真喝多了,忘了。

起初,唐槿还以为楚凌月是好心帮她应付,直到系统没有任何反应,她才知道人家没说谎。

所以原主是在醉酒的时候去借了那二十两银子,一转头就忘了个干净,关键是银子去哪了?

一分都没带回家啊!

见楚凌月神情认真,老太太将信将疑地放下了拐杖:“真忘了?你个败家孩子,二十两银子说忘就忘,老婆子我的棺材本都没那么多。”

说着,她拿出一个棉线袜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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